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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論述
[ 2008/08/08 ] 七二九遊行不一樣 抗議健保變相加價 工會力量成功展現

 【本刊訊 88年8月】

◎七月二十九日由中華民國全國總工會號召台灣地區所屬會員工會舉行的七二九勞健保抗爭遊行,總計有來自全台各地工會會員三萬餘人的參與,雖然工會所提出的抗爭訴求均未獲政府具體回應,但已展現工會動員力量和勞工界對政府政策不滿的反映,對台灣勞工運動必定產生振衰起弊的作用,這是一次成功的勞工運動,影響必深且遠。

多年來,由於勞工界的不能團結,加以無論在政府部門或是立法部門,所擁有替勞工仗義直言的人數太少,以至始終被視為弱勢團體,並不被重視,但是勞工從民主政治要素來看,它的核心是選舉投票,採多數決定,是一個數人頭的政治,誰的票多誰就贏,勞工算人數,姑且不要以什麼受雇人數或是參加勞保人數來論,只算工會會員人數就有三百萬人,這怎麼會被當成弱勢團體呢?因為以往勞工都忽略掉自己可以主張的權益,自己應該享有的權益,任由他人剝削,以為宿命就是如此,以至疏於參加和支持工會的活動,連帶工會也被冠以閹雞工會之名,這次的抗爭遊行訴求,從計劃到執行,從活動過程到結束,工會所展現的氣勢、理性、力量,一掃以往形象,工會團結的力量是絕對不容輕視的。

◎勞工七二九大遊行抗爭的主要訴求,有以下數項:
一、調降勞保、健保費率。
二、停止藥品部份負擔。
三、職業工人健保投保薪資於修法前不應調升。
四、職業工人健保負擔比照農漁民30%。
五、眷屬健保費依最低工資投保。
六、提高勞保老年給付、死亡給付。
七、提高勞保傷病生育給付。
八、退休金資遣費領得到不縮水。
九、反對國民年金匆促開辦。
十、發放老工年金津貼。
十一、停止外勞、外傭引進。

◎勞工所以反映訴求調降保費,因為勞工實在負擔不起;醫療院所虛報藥價,不見處理,卻以用藥浮濫為由,增加勞工藥品部份負擔;任何增加人民權利義務負擔的費用,均應以法律定之,這是最根本的法治常識;照顧農漁民和職業工人有差別待遇;大部分的勞工眷屬,均為老弱婦孺,毫無謀生能力,所以訴求以最低工資投保,減輕勞工負擔;以及其餘有關勞保給付的提高等等,均為目前勞工最實際的心聲反映,最希望政府在政策上最迫切能幫忙解決的,工會並沒有作秀的心態,工會在實現工會法所賦予工會保障勞工權益,改善勞工生活的宗旨,政府如果認為工會訴求不合理,不是事實,儘可以坦誠和工會的代表說明溝通,作政策辦論,如果認為訴求有理,亦可坦誠告知政府將會虛心檢討並做修正,更何況,當包括有廖婉汝、林國華、李應元、候惠仙、郭素春、沈智慧、林明義、馮滬祥、林建榮、林耀興、蔡豪、黃昭順、鄭永金、張蔡美、柯建銘、陳定南、劉文雄等17位立法委員都到場支持聲援的時候,都不能得到具體的回應,這樣一個能直接面對民意,作政策說明的機會,卻因主事者的一念之差,白白讓他溜走,誠屬不智!不禁聯想,會不會因為失掉民心。

◎長期以來,台灣省總工會對政府政策,始終給予支持和配合,相對的,工會也希望政府珍惜並善意回饋,七二九勞工權益抗爭遊行,是我國勞工領袖終於站出來和其所有會員自動自發依法爭取權益和福利的行動,在未得到解決前,相信會持續不斷的爭取,這就是勞工運動,讓勞工一起努力,繼續奮鬥。
李總統曾說:「民之所欲,長在我心」。在威權的時代,可能會有「誰說了就算數」的現象,但處在民主自由的今日,只有符合公平正義,符合民意的政策,才能為百姓所接受,希望政府行政部門能善體李總統昭示,就七二九勞工訴求速作回應,則勞工幸甚。(無言特稿)

七二九 - 健保抗爭經緯
【李峰男】

壹、前言

「七二九」乃是台灣地區勞工運動史上,展現「勞工大團結」的嶄新一頁,同時脫掉外界對台灣勞工運動的「軟腳蝦工會、花瓶工會、閹雞工會……」等封號外衣,能挺立仰揚,值得勞工界慶賀與驕傲。且遊行過程,大致均能遵循規定,以「自律、理性、和平」秩序井然的完成使命,建立了台灣解嚴後遊行人數最多為(約三萬五千人)、最守法(無重大衝突)、最守時(依申請時間晚上七時前)等工運「三最」的優良典範。

貳、七二九抗爭始末根由

「七二九」健保抗爭遊行,肇因起於本年五月十二日下午假中央健保局會議室,舉行全國總工會與中央健保局定期健康保險業務聯繫協調會議,於討論提案第三案針對無一定雇主之職業工人及自營作業者之投保金額,在全民健保法修正前,仍維持一九、二00元起申報之規定。經雙方從不同立場與觀點,反覆熱烈討論,終作成二點決議呈請行政院衛生署裁定;不料中央健保局「竟不重視與勞工團體之協調會議共識,且又未依將該協調共識呈報衛生署,並逕行於八十八年六月二日以最速件的函通知全國各職業工會:第二類第一目職業工會被保險人之投保金額自七月一日起,應按分級表第六級二0、一00元起申報並計繳保險費」等云云。

全國總工會應各縣是總工會要求,於本年六月七日下午召開健保費調高緊急對策會議,與會者皆異口同聲嚴厲譴責中央健保局未依五一二協調會議共識處理,有「失職、背信、失約」之嫌;並決議限中央健保局於六月十五日前應有善意回應取消七月一日調高健保費案,逾期全國總工會應於六月十六日召開理事會完成「七二九健保抗爭遊行」計畫,並發佈新聞請政府相關單位應於重視,但很不幸,行政院、衛生署、健保局等相關單位官員,「被棄民意、不解民瘼、一意孤行」採不予理會手段,造成民怨沸騰,終導致全國總工會理事會一致通過「七二九」健保五萬人抗爭遊行案,塵埃落定。

政府相關單位因「低估及質疑」全國總工會動員能力,認為不可能成事,故以不採不理回應,後知悉全國總工會是在玩真的,才倍感事態嚴重,即派衛生署楊志良副署長、健保局劉見祥副總經理、中央社工會等,赴全國總工會、台灣省總工會、及全省各縣市總工會,無所不用奇計施壓或溝通,且衛生署於七月一日以最速件函知「職業工人投保金額,同意暫勿調高」作善意回應,希望能取消抗爭活動,但已不為勞工所動,眼見無法挽回,甚至搬出殺手鐧,不惜祭出「黨紀伺候」,但政府勞工政策已變質,引起勞工情緒不滿,不畏懼任何手段,依計畫進行,簡言之,七二九健保抗爭事件乃是勞工情非得已,被政府或官員逼上梁山吧。

参、七二九健保抗爭經緯

七二九中午約十二點時分,由全省廿一縣市總工會、北高市總工會、省級各業聯合會,全國總工會直屬公民營工會等單位之抗議包車一部部接踵而來,在中正紀念堂「大中至正」門口約三萬多人完成報到手續,並於下午ㄧ時二十分整隊完成,由總指揮全國總工會李正宗理事長、副總指揮省總工會吳海瑞理事長及重要幹部分別登上指揮車後,抗議隊伍依序出發,沿路演講及廣播,首站目的地是愛國東路「行政院衛生署」門口,經約三十分的抗議,僅擁入一千多人,已使該路段之交通全部癱瘓。但行政院衛生署官員因「不解民瘼、頑固不化」致抗議無效。

因此,隊伍於下午二時三十分在總指揮帶領下,由愛國東路轉入中山南路推進「立法院、行政院」陳情抗議,而全台灣省總工會所屬隊伍人數最多約二萬五千人,被安全由中山南路轉入立法院與監察院間之「青島東路」待命,但筆者所站台之省總指揮車,在眾多抗議者強烈要求下,於青島東路轉進天津路口,衝破警察路障封鎖,直接推進忠孝東路左轉又衝破警察封鎖直奔行政院大門口與警察部隊對峙,而抗議隊伍又癱瘓了立法院前中山南路、青島東路、天津路、忠孝東路至行政院等主要道路,引起執行任務之「軍、憲、警」相關人員與部隊數度緊張、三度高舉違法警告牌,並趕緊調派憲兵架設五層鐵絲網及路障,同時增調駐進千名警力、高壓噴水車數部、偵察車及人員等全場監控、錄影蒐集。
總指揮全國總工會李正宗理事長率直屬工會、各縣市總工會理事長進入行政院,表達抗議及談判,但行政院僅派一名組長級官員接見,因層級過低,顯示行政院之不重視民瘼,引起抗議談判代表之不滿,不願入內並在行政院庭內廣場靜坐抗議,引發了外面勞工群眾聲援與不滿,同時雞蛋、柳丁齊飛丟入行政內警身上,爆發首次衝突,後經行政院同意由副院長、秘書長、及相關部會副首長接見,場面方得冷靜下來,入院後劉兆玄副院長竟黃牛避不接見,並令國家憲兵擋路,引起陪同之不同黨派國會立法委員出來登上指揮車,向在場勞工報告行政院官員「鴨霸、蠻橫、專制」及入院經過,並加以譴責與不滿,且揚言要在立法院連署「蕭萬長下台」,再度引爆丟雞蛋、柳丁之失控衝突;後經安撫,群眾再度平靜,因雙方談判無交集,致無法取得共識,耗費約四小時,再度引起勞工對行政院官員「官僚」作風不滿,又產生第三次衝突,同時約晚上六時四十分總指揮全國總工會李理事長,步出行政院攀上指揮車,向全國勞工嘉勉並報告談判經過,尙有部分障礙未取得共識,勞工談判代表願以負責任態度留院繼續溝通,而各位因來自全國各地,必須趕回,明天又要上班,因此,本次健保抗爭活動,於晚上約七時暫時落幕,並宣佈解散。

肆、結論

姑且不論本次健保抗爭事件,是否正確?是否全民對健保不滿的先聲呢?是否對全民有利呢?均有待觀察,或由時間、歷史的檢驗證實,在此不予置評。但「七二九」健保抗爭事件,確實已造成「國家人力、物力資源及有形或無形社會成本」龐大損失,而其肇因乃是政府及官員處事觀念偏差、頑固不化、不解民瘼」等因素導致,勞工團體之抗爭雖尚未達成預定目標有感遺憾,但從工會在台灣發展史而言,確已能經得起考驗,甚至亦有大場面之人力動員能力,即能展現勞工壓力團體的大團結力量,已為台灣勞工運動史上重寫新的一頁。

七二九健保抗爭遊行過程,均能符合世界民主國家之民主程序與水平,值得台灣各團體今後辦理抗爭遊行之借鏡。因此,本次抗爭遊行全程均能在「自律、理性、和平」秩序井然的完成台灣最大型抗爭遊行活動,也是台灣抗爭遊行活動中,有史以來「最守法、最理性、最守時」的最佳典範。

 

七二九遊行 - 我思我見
【黃英華】


一場由工會體制內發起的向健保局、行政院抗議健保新規定要民眾看病加重負擔,以及第二類職業工人健保投保工資調高至20100元計算,以及近年來,勞工相關法律的修制走向,一再的被政府打壓漠視,積怨已久的勞工朋友,熱烈響應參與,三萬多人遊行抗爭。
我們回顧健保法律從立法院的挑燈夜審,處處向醫事機關妥協,並倉促的宣佈開辦,強制民眾納保繳費,政府給了我們什麼樣的醫療品質,主管機關根本無力監督控管醫療浪費,只好一次又一次的從民眾口袋裡挖掘,來滿足醫療機構需索黑洞,妄圖藉著提高部份負擔來抑制醫療費用連年高漲的支出。

在看看健保開辦後,公務人員的公保加健保,費率是9%而已,農民的健保加農保費率是6.8%而已,勞工則是勞保加健保為10.75%,為什麼勞工比別人多負擔,卻也沒比別人多享受優惠權益,立足點不公,勞工硬是要被多剝削。反觀,雇主團體要求調降平均眷口數,政府馬上順應連降三次,從1.36降至0.88。勞工團體要求,既然健保費率4.25%實施以後勞保費率不同意扣減調降,要求增加勞保職災、死亡、老年等各項給付基數,聲聲呼喚,政府根本充耳不聞,置之不理,寧可把勞保累積的準備金拿去救股市,也不願意給繳費的勞工多照顧,這是什麼道理?醫事機構可以在集體的拿病人就醫權利,向衛生署威脅,提高醫療給付,政府無視全民強制繳交血汗錢,不思監督管理之重責大任,善盡替全民把關責任,藥費差價黑洞每年數百億元完全視而不見,全民每年繳納數千億的健保費,就在健保局一收一付的轉手中,消失怠盡,去仍不時的宣稱『錢』不足以支付,保費有調漲的壓力。在漲費法律未修之前,祇好拿出行政手段,讓需要就醫或被醫事機構門診營利業績充數的民眾,多掏腰包「自己付錢」,既然民眾處處要付錢,那麼健保的社會意義在那裡?而且醫療浪費又豈可全歸責於民眾看病次數的多寡,或是取藥份量的多少?在醫療的專業外衣下,就診次數與取藥價格,絕大多數是操控在醫事機構。因為制度上設計就是「依量給付」,要以民眾自我約束看病次數或取藥減少,無異是與醫事機構的利益收入觀念相違。

因此,此次的增加部份負擔的行政措施,我們看不到政府對監督管理上的作為,祇看見政府以行政手段,要民眾多付錢給醫院收入的另一種名目。不信,將來政府可以統計數據來檢驗,這樣的政策,究竟可否真的降低每人每年的平均就診次數。健保局對外口口聲聲說國人貪小便宜,喜逛醫院拿藥,難道醫療提供者(醫院、診所)沒有利益薰心的責任成因嗎?
在回顧這幾年以來,不景氣的陰霾。一直籠罩各行各業裏,職業工人面對賺錢營生收入降低,產業工人一次次的面臨關廠失業,中年失業的鬱卒衝擊著失業的家庭。企業雇主為了「低工資、免年資」的外勞,跟政府大玩兩面手法,寧缺工,等外勞,也不願僱用中年失業的本勞,政府高層也知道此一不合邏輯缺工現象,卻仍舊不改政策,繼續開放外勞一批批的充斥在各行各業裡,失業勞工心中的痛,又豈是區區失業保險的微薄給付所能平抑的?

再看看政府有關於勞工法律的修制過程,一年拖過一年,縱使主管機關法案提出,在送行政院審查之前,就已經在經建會官方與經濟學者以及資歷團體的反對與打壓下,失去了實際的政策原意,更何況將來立法院利益團體的連橫與杯葛下,政府說的政策美景,早就不復存在;法律疏漏百出,不能落實執行,罰則無關痛癢,遺憾的事常常發生,有就不足為奇了。

「七二九」,勞工發怒吼,上街來走走,行政院居然也蠻橫的不給一絲ㄧ毫的善意接待或回應勞工各項訴求,更以優勢的警力來面對全國各地前來陳情請願的各業勞工,陳情代表,各縣市總工會理事長不能順利的獲得蕭院長的重視接見,這就是國民黨執政的政府與民眾永遠站在一起的諷刺寫照嗎?雖然我們這一次的訴求,沒有得到善意的回應,但是至少我們可以反省,什麼樣的選民,造就了什麼樣的政府。我們不必像立法委員慷慨激昂的向行政院叫罵要「倒閣」的戲碼,至少我們可以回到各自的職場中,傳達不支持政黨長期漠視勞工權益的真面目。

 

七二九勞工權益抗爭遊行 - 服務工作感言
【高寶珍】


台灣省總工會為配合全國總工會,爭取勞工權益參加進行動員勞工朋友三萬人。在工作分配項目中,本會所屬之婦女工作委員會及青年工作委員會,負責各項行政與服務工作之支援事宜。


七月十六日由吳理事長主持第一次籌備會,會中將遊行當天之整個預定過程及事前應準備的種種事物、文宣製作等工作,做詳細的解說。並預設各種臨時突發狀況的應變措施,使我們瞭解應從何著手規劃。會議中決議,將工作分組後由婦工及青工委員共同負責。並於會後馬上進行工作人員之召集,並將參與委員的名單,相關資料在廿一日前傳真至省總工會彙集。但因委員本身大多為會務人員,也有身居要職,在遊行當天需親自帶領所屬工會之會員前來參加抗爭的行列。因此,一度使工作人員的調度發生困難。所幸,大多數委員最後採兩全其美的方式來協助完成服務工作。那便是先行服務工作,如報到工作或負責舉牌引導工作的委員,先將勞工朋友引導到各定位點整隊後,再歸隊到原所屬工會。如此一來,報到、引導、定位始能順利完成。也承蒙陳組長宗澔考慮周全,讓引導定點的委員儘可能負責自己所屬工會,一來不會有生疏感且較易溝通,二來也讓勞工朋友較有親切感。
在行政工作準備方面,省總工會的同仁最為辛勞,幾位工作同仁需準備三萬人大遊行所需的各項物品,其辛勞可想而知。首先,遊行用的白布條共需七百條,如果請人書寫費用約十二萬,經費上有困難。因此,唯有買白布條回來,自行裁減、書寫,在遊行的前一晚,省總工會的會議是地面上,到處舖放著墨汁未乾的白布條,婦工、青工委員一起幫忙書寫。而文宣方面,也是自己電腦打字後,購買有色影印紙,利用快速印刷機趕印一萬多份。

七月廿八日下午,吳理事長召開第二次籌備會。將工作分配詳盡的列出,並由委員們提出修改,並在每三個工會單位中定點引導委員,選出一名定點聯絡人,負責機動調整隊伍的排列,避免整個遊行隊伍過於冗長。會後,部分委員仍繼續留在省總工會,連夜趕工將文宣、白布條及頭巾等各項物品,依各工會所報之人數,一一清點裝袋,以利報到時的分發作業。待ㄧ切完成已近深夜,幾位委員乾脆夜宿省總沙發,因天一亮,大家又得將所有物品確認,清點後,搬運到中正紀念堂集合處。

七月廿九日,早上十一點不到便陸續有工會前來報到,委員們按工作分配各就各位,執行自己的任務,任務完成後需歸隊的歸隊,繼續參加抗爭遊行,其他的委員則待遊行隊伍離開集合處後,開始做環境的清潔工作。

這次的抗爭遊行是近十年來,第一次發動勞工人數最多的一次,在這次抗爭活動中,當省總工會給予這任務時,我深感責任重大,更有無比的壓力感,唯恐有所疏忽而無法圓滿完成。但在每一位委員共同努力下發揮團隊精神,終於順利完成任務,也讓我們有機會一次為這麼多的勞工朋友們服務。

 

勞工抗爭遊行服務工作有感
【林涵道】


我們都是一群熱心公益服務工作的青年工作委員會委員,當我們知道七月二十九日來自全省各地縣市總工會、產職業工會幹部,還有熱愛國家、社會、工作崗位上勞苦功高基層勞工們,估計有三萬五千餘人,為了勞工權益,不惜放下手上工作,來到台北市中正紀念堂,用理性的抗爭遊行,來表達對勞、健保等問題的關心與不滿時,不禁感佩,義不容辭地應允參與服務工作。

為了這次解嚴以來,勞工規模最龐大的抗爭遊行活動,台灣省總工會集合了青年工作委員、及美麗又賢淑的婦女工作 委員,共同協商分配工作,目的就是給來自全省各地勞工朋友,提供最熱忱應有的支援。由黃總幹事帶領、陳組長指揮,依照分配的工作任務積極進行。

七月二十八日首先,召開爭取勞健保權益事項服務工作協調會,來自全省各地的婦工、青工朋友們會商任務指派、分工協調工作。前置作業從白天持續到晚上九點三十分,依據各縣市總工會、各產職業工會聯合會報名人數,準備文宣、白布條、頭巾、標語....等物品,接著依工會順序分別裝袋,等候明天七月二十九日遊行報到時分發。

七月二十九日,一大早再次召開協調會,將各項事前準備工作作最後確認,務求無缺失,上午十一時分批將遊行物品裝載運往中正紀念堂。青工、婦工們跟著步行往報到集合地點,各就各位,執行任務。中午十二時起,來自全省各工會陸陸續續進入會場指定位置整隊等待遊行。到了下午二點左右,隊伍在全國總工會理事長李正宗帶領下,由宣傳車、鼓車隊、機車隊開路,台北市總工會、台北縣總工會、宜蘭縣總工會....依序啟程。途經衛生署,理性遞交抗議書,最後到行政院時,因未獲行政院具體回應,遊行隊伍卡在行政院前面,場面緊張。

當隊伍依序離開中正紀念堂時,也正是我們服務工作另一個開始,青工、婦工個個帶手套、拿夾子,提塑膠垃圾袋,沿著廣場、馬路邊,收拾滿地垃圾,恢復環境整潔,保持中正紀念堂美觀。試想,當大隊離開後,呈現在國人面前的是,不愛惜環境、滿地瓶瓶罐罐、煙蒂、檳榔等等雜物,是否會讓人們認為勞工自己沒有自重、自愛,又如何將讓別人看重呢?我們期盼以後任何活動,能夠本身做起而影響周圍友人,共同愛護我們美麗大地,因為地球只有一個。

我們收拾中正紀念堂大中至正門前雜物後,尾隨遊行隊伍殿後走,到達行政院前大路上,看到的是已經把中山南北路東,忠孝東西路路口給包圍的群眾,在苦苦等待行政院圓滿答覆。但一等再等均無善意回應,中間在下午六點三十分之前發生兩、三次丟雞蛋、壞柳丁等行動,激動的勞工在無法取得回應於行政院外鼓譟,其中有數位三黨立委,上指揮車發表個人感觀。經歷四個小時冗長的談判,全總理事長李正宗在群眾的歡呼聲與叫罵聲中走出行政院大門,向在場勞工朋友表示,因為此次申請時間到晚上七點正,為了不讓大家有任何損傷,只好請求大家各自帶隊回家,對於大家的辛勞及付出代價,甚為感激,他和全體理、監事會繼續在行政院努力,也承諾將繼續努力完成全體勞工的要求,甚至不排除在一次的動員,發動更大型的抗爭,來向行政院施壓,直到有結果為止。

在整個事件中,我個人認為,為什麼要讓大家付出那麼大的社會成本?為什麼政府官員不勇於面對問題。有錯就改,有理就辯,一味逃避?一場和平的遊行,差一點因當局一念之差,各方皆輸。任何攸關百姓的政策,在未妥善規劃,充分事前溝通,在利、害取得共同點,平衡各方差距之前,實在不宜貿然施行。